四颗小脑袋围成一圈,看清冒娜电脑上的照片,一时寂静无声。
那是一张宋京墨坐在沙发上的侧颜照。照片里的沙发是白色,他则穿了黑衣黑裤,单手支颐,似在出神地沉思着什么。无论肢体动作还是表情都很自然,显然是一张难得的抓拍照。照片色调打得很冷,近乎黑白,而正是在这黑白两色间,愈发衬托出他精致如同玉雕的五官。细看这张照片似乎拍摄时间较早,照片里的人,比温南栀如今见到的宋京墨要年轻一些,五官俊秀绝伦,比现在更显清隽,大概那时年轻,还未修炼成现在这般刀枪不入的铜墙铁壁。若说那时的宋京墨是一块完美雕琢的玉石,那么现在这块玉大概已经冻成冰雕了。
温南栀被自己的脑补逗得弯起嘴角,冒娜看到了顿时嚷嚷:“南栀,拿去。”
温南栀一愣:“做什么?”
冒娜把镜子塞她手里:“你自己照照,看咱俩谁更花痴!”
……
第二天温南栀如往常一样,提前十五分钟抵达公司,放好背包和电脑去门口刷脸打卡。刚走到门边,迎面险些和一个人撞在一块。
是十来天没见的丁溶溶。
她整个人变了个样子,染成栗色的头发做了拉直,唇上浆果色的口红衬得一张小脸玲珑雪白,踩一双足有7公分的高跟鞋,如果说从前的丁溶溶是校花级人物,那么十天不见,眼前的这个丁溶溶就是那种让人一见难忘的大美人儿了。
温南栀发愣的功夫,机器发出“嘀”的一声。
丁溶溶偏着头朝她一笑:“轮到我了。”
温南栀觉察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像往日那么友善,她一时间有些无措,朝她点点头,转身回自己的办公桌去了。
十点半是例行会议。
大家各自对最近手头的工作做了简报,轮到几个部门领导讲话时,杜若先开口:“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也是社里新
来的同事,丁溶溶。”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会议室里响起淅淅零零的掌声,温南栀还在茫然,就听杜若又说:“虽然丁溶溶没有和另外三个实习生一同报道,但这些天她也没闲着,才进社里,就拉到le ciel的广告合作,真的很了不起。”说着,她自己带头拍了拍手,这样一来,原本零落的掌声顿时热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