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白匪」。

对卡茨契而言,「白匪」是有气味的。

那种不可描述的,从灵魂里散发出的腐败和恶心。

就连他们死亡后的尸体都比他们活着的时候要顺眼,也顺鼻的多。

如果是「白匪」的话,在自己闻到他气味的刹那,管他是在两步只遥的巷口换是无关人员在场的便利店,卡茨契早就请他吃子弹了。

一包烟有二十根,一根烟能抽五到十分钟不等,根据心理暗示,在看到对方如此悠闲,“准备好被搭话”的时候,人的倾诉欲会逐渐上升。

不过这个弟弟的忍耐力比他想得差了不少。

在自己即将抽完第一支烟的时候,那位碧色

眼眸——

说来很奇怪,直接看色调的话,二人的发色瞳色都是完全一样的。

但是莫斯科待久了,卡茨契的周身都沾染了风雪的凛冽,本身就是冷色调的瞳色,一眼看去,那抹色泽像极了冰雪中的青松,是泛着凉意的冷绿色。

不止是颜色,人类的微表情中,最能反映情绪的便是眼睛了。

作为「莫斯科旅馆」的一员,不动如山、不泄露情绪是基本要求。很多人就算嘴上不说,一举一动也可能直接透露信息。

卡茨契作为成功的清道夫(扫除障碍只人),这一点做得自然是极好的。

除了一开始见到和晖时发自内心的惊讶,他没有泄露一丝对应的情绪。

而现在,诱导着和晖提问的卡茨契,瞥向了对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