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戟的手随意而亲密地搭在萧吾肩上，挑眉道：“萧吾还活着。不就证明了吗？”

“萧月”要把后槽牙咬碎了，恨不得直接跳过去扒了尉迟戟。但是这肯定是不行的。索性忍下，道：“你的抑制剂我会定期给的。至于今天…你们不用去了。明天开始，会有人带你练枪。”

很明显最后一句话是对萧吾说的。

萧吾整张脸都白了，手指微微的发抖，还是咬牙道：“好。”

毫不犹豫挂掉了通讯仪。

萧吾坐在床上，手微微发抖，就算是刚才，面对病毒额发作的尉迟戟他也没有现在的脸色苍白。眼中的星光仿佛在一瞬间消失了。

记忆中扑面而来的血色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一张布满鲜血的脸对着他笑，那是一张小丑的脸。那癫狂的神色，疯狂而崩溃，叫嚣着伸手要将萧吾拖进鲜血中。

噩梦的尽头，有一个人。

尉迟戟将唇色发白的少年抱进怀里，意味不明道：“这么怕枪？明明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

那声音将噩梦击碎。

萧吾没有挣扎，靠在尉迟戟肩膀上，哽咽道：“所以…我不要再看到…这样啊！”

不要再看到有人受伤了！

萧吾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明明是很好的人，却结局悲惨。明明不是狠心的人，却要做恶事。明明对他很好…却都是骗人的。

“小吾，现在这个世界已经只剩下框架了。你能做的，就是去填满这些空洞。”

萧吾哭声一断，泪眼婆娑中看向，尉迟戟，道：“填，满？”

尉迟戟松开抱着萧吾的手，道：“你刚刚不就在做吗？”

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