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但造假案他们追查了半年才告破,其中三个月在滇城就没回来过。这一阵到底是多久邢惊迟不能保证。
阮枝垂眸,纤长的睫毛被水汽氤氲地有些湿润。
邢惊迟陪着她聊了点别的,没提起博物馆的事也没提起顾衍。他明白,当事情牵扯到顾衍,阮枝会比往常更谨慎一些。
等泡完了澡已经十一点。
邢惊迟抱着阮枝上了床后自己又进了浴室。
平时这个点阮枝该困了,可今晚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有关佛头的事贺兰钧并不清楚,只说让她去问林丞宴。阮枝却挑了林丞宴不在的时候去了趟安保处,有关于佛头的运输和入库都是有登记的。上面显示佛头是他们博物馆的人亲自去三藐寺取的,那天负责人并不是林丞宴,而是秦律。
和秦律一块儿去的人有他们公司的,也有本来就在博物馆的人。他们都说佛头是寺庙的人交给他们的,他们运回来给教授看过就送库房去了。
整个过程其实并没有疑点。
换一种方式说,除了阮枝,谁也没看出来这佛头有什么不对劲。
邢惊迟原以为他出来的时候能看见一尊睡着的小青瓷。没想到他看到的是眼睛瞪得和铜铃似的阮枝,她一点儿睡意都没有,看起来精神的很。
邢惊迟无奈地拧了拧眉,问阮枝:“枝枝,我带你出去吃夜宵,想去吗?”
嗯?她听到了什么?
阮枝坐起身,看着邢惊迟眨了眨眼:“现在吗?真的去吗?”
邢惊迟点头,走到床边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等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自己才去换衣服。两人换了同一款式的羽绒服,颜色都一样。
自从入了冬,阮枝就很少在晚上出门了。
更不说大半夜的跑出去吃夜宵,但偶尔来这么一回,别说,还挺让她兴奋。连带着让她闷了一晚上的情绪都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