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惊迟隐隐觉得藏在这些案子背后的事正在缓慢地浮出水面。
邢惊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阮枝提案子的事,只道:“那就不理她。”
阮枝抿唇笑了一下。
她又嘀咕了一会儿在r国的事,说着说着她逐渐安静下来,就这样静静地趴在他的身上,柔软的侧脸贴在他的胸侧。
邢惊迟以为阮枝困了,伸手关了灯。
在黑暗中轻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只是长久的寂静之后,阮枝忽然开口了。
她轻声喊他的名字:“邢惊迟。”
邢惊迟将她抱得紧了一点,低声应:“我在。”
阮枝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卧室,邢惊迟是她唯一的感知。她揪紧了邢惊迟身上的衣服,轻声道:“你知道吗,其实我很早就感觉到爸爸妈妈会分开了。”
邢惊迟的动作顿住。
他记得那时候阮枝说的话。
他曾安慰她说等回了家爸爸妈妈会经常陪她身边,她闷了许久之后摇头说不会的。果然后来也如她所说那样,只是结果更差,林千寻和阮清离婚了。
阮枝动了动,把脑袋放在邢惊迟颈侧,声音低下去:“那一晚我最开心的时候就是你带着我逃出去的瞬间,我记得那夜的风和月亮。”
记了整整十九年。
那时候,邢惊迟握着她的手是多么有力量,这力量给了小小的阮枝莫大的勇气。
不论是那时,还是之后的数年内,那力量都支撑着她前行。
邢惊迟喉间干涩:“枝枝,那时候的我自负任性,做事没考虑后果。有一段时间,我每晚做梦都是那一晚,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