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写检讨的事, 阮枝度过了这一个月以来最忙碌的一周。干完活吃完饭她就拿着笔, 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笔记本瞧。
不说别人了, 朱教授看了都好奇,三天两头就晃悠到阮枝身边。
还时不时问一句:“小枝儿,你干嘛呢?”
通常这时候阮枝就会摆摆手把这小老头赶走:“您可别围着我转了, 十二月可就开展了。最后几幅画您定好没有?”
闻言朱教授轻哼了一声:“这事儿还得怪顾衍,做和尚就做和尚, 还往外瞎跑什么。偏我想找个人问问都找不见, 我琢磨着还是让贺兰钧给吓的, 忙不过来就差使人家,这下好了, 人溜了吧。”
阮枝无奈:“师父他每年都会去游学的,只不过今年晚了点。”
朱教授又哼哼了一会儿,转到别处去了。
周五那天邢惊迟来接阮枝的时候她还趴在桌上奋笔疾书呢。邢惊迟见了还觉得挺好笑,他也不着急, 拎了把椅子坐阮枝边上等她, 也不去看。
反正这张检讨早晚都是要交到他手上的。
阮枝也没耽搁多少时间, 本来就只剩下最后一点了。
她刷刷几笔写完, 把纸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然后恶狠狠地把这张检讨书往邢惊迟怀里一摁:“拿去!我写完了!还有, 这周不办事!”
邢惊迟微顿, 掀起眼皮看了阮枝一眼,见她气鼓鼓的模样没说什么,点头:“可以。”
应下之后邢惊迟就把这张检讨收了起来, 一点儿都没有在这里看的打算。他起身牵起阮枝往外走:“走了,回家。”
嗯?
阮枝不满地看着他嘀咕:“我写了一周呢,你都不看看吗?”
邢惊迟神色淡淡的:“回去仔细看。”
阮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