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页

邢惊迟送阮枝去了博物馆,照旧把她送到院子里。回去的路上顺道去接了余峯去拿车,于是余峯开着邢惊迟的越野,邢惊迟开着阮枝的小甲壳虫,两人先后脚把车开进了警队。

这回余峯就不能体验一个人停俩车位的快乐了,还得给他们嫂子的小甲壳虫挪个道儿。

这大早上的,正好是他们上班的高峰期。许多人见到有人把车停在邢惊迟的车位上还寻思着谁胆子那么大,结果这小巧的车门一开,走出来的居然是他们的队长。

这下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早上还要开会呢,可别在这个时候触他们队长的霉头。

说是开会,但邢惊迟却没怎么说话,一直是秦野在陈述到目前为止的案情发展。姚辰远还在忙二队的事,一直都没回来。

秦野在陈述的时候余峯也没闲着,他昨天好不容易才在那个拾荒人嘴里撬出来点儿有用的东西,一会儿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这几桩案件错综复杂,秦野沿着时间线慢慢梳理:“去年六月,市局重启造假案的调查,同月曾鸥在旧古玩市场陈记店铺拿了货,并冒用了陈记店铺老板亲戚的身份去了滇城,让曾扬误以为曾鸥是他的侄子。”

说着秦野在曾鸥的名字边上又写了两个字:成俊。

“造假案至此告一段落。今年三月末,队长在滇城发现了有关于盗墓案的线索。同月,在丰城的古玩市场开始涌现出大批不明出土文物。四月,丰城博物馆收到了同批文物的匿名捐赠,刑警队锁定盗墓案发地点在溪林村,同时在滇城消失的曾鸥也在溪林村出现,并且咳挟持了丰城博物馆的一名工作人员,曾鸥当晚死于医院,犯罪嫌疑人身份不明。五月,盗墓团伙在北城落网六月,也就是三天前,在江北老城区的一幢废楼的天台上发现一具尸体,犯罪嫌疑人身份不明。天台案的死者名为郑子阳,和曾鸥也就是成俊,曾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孤儿。由于年代久远,两人的社会背景还在查。”

“至于曾鸥,我们可以确定他是为了造假案去的滇城,并且完全没被牵连。且根据盗墓案犯人的证词,他们是在收到了匿名线索后才知道溪林村有墓葬,曾鸥由神秘人介绍参与盗墓案,但临时出了意外,曾鸥被排除在外。盗墓案发生的时间点,曾鸥还在滇城。后续他们的捐赠行为是根据神秘人的指示完成的。”

秦野说完,在曾鸥的名字上又画了一个圈。

这个已经死去的男人,贯穿了这三个案件。

“有关于天台案,我们找到了一名目击证人。”秦野看向了余峯。

余峯起身:“案发当晚十点左右,目击者曾经过废楼,看到了郑子阳和一名男子在二楼交谈。晚上视线昏暗,他没看清,只瞄了一眼,看见一个侧影。”

废楼空荡荡,没门没窗的,就是个空架子。往底下一站,再抬头一瞅,从一楼到天台都看得清楚。当晚拾荒人看着两人一齐上了天台,他们明显认识,他也没多想,看了几眼就走了。

“第二天早上,目击者去废楼找郑子阳,没看见人。他想起昨晚郑子阳和那人一起上了楼,就上楼找了一圈,最后在天台找到了郑子阳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