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同时她又庆幸自己没把相册带下来,而是锁进了柜子里,不然这被抓个正着就更惨了。邢惊迟是她的丈夫,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她不能更清楚了。
他太过敏锐了。
邢惊迟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的眉眼,没问她怎么一个人来这里,只问:“吃饭没有?”
阮枝眨眨眼,老实道:“吃了一个三明治。”
说着她又有些心虚,只不过这次却再也不敢表露出来,她克制着自己不躲开邢惊迟的目光。
邢惊迟蹙眉,她一定是刚起床就赶过来了。
什么事让她这么着急?
阮枝见邢惊迟皱着眉的模样也有点犯怵,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堆,最怕的还是他发现她是过来干什么的。于是她上前一步,扯了扯他的衣摆,仰着脸小声问:“邢惊迟,你陪我吃饭吧。”
邢惊迟定定地看了阮枝一眼,朝她伸出手。
面前大掌宽厚有力,阮枝悄悄松了口气,自觉地牵住他的手。两人都默契地没提开车这事儿,但一时间也没人说话,只并肩朝外走去。
许是天气沉闷,连带着阮枝也有些闷,她侧头偷偷地看了邢惊迟一眼。男人的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凌厉的轮廓线条清晰,下颔微绷。
她咬咬唇,示弱道:“邢惊迟,我错了。”
邢惊迟脚步顿住,停下来侧头看着阮枝。
她耸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显然是知道他在气什么了。邢惊迟自认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但遇上的阮枝,他真是一点儿脾气都发不出来。
邢惊迟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枝枝,昨天这附近发生了命案。就算今天要过来,你也该和我说一声才对。我我会担心你。”
那一晚在溪林村发生的事,邢惊迟一直都没过去。
阮枝一怔,呆呆地看着邢惊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