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惊迟没出声,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他带了余峯大半年了,这大半年来这小子进步很大,还算是有天赋的,就是因着和文物局的这个联合办案很少有机会能摸着狙击枪了。
余峯问:“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拾荒人:“大早上的起来收东西捡东西,我和老郑常在一块儿。今儿没见着他,我就进楼里找了,没找见人。就想着去楼上看看,我们常在那儿抽烟呢。”
邢惊迟瞥他一眼。
那楼顶可一根烟头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余峯问:“什么烟?”
拾荒人:“什么都抽,有什么抽什么,看运气。”
说这话的时候拾荒人咽了咽口水。和邢惊迟相比余峯的目光没那么吓人,他勉勉强强能和余峯对视一会儿,但也不久,看一会儿就躲开了。
余峯问:“他姓郑,郑什么?你们认识多久了?他在这儿住多久了?说话哪儿的口音,是本地人吗?”
拾荒人:“不知道,他就说他姓郑。我刚来两个月,来的时候他就在这儿了,是本地人。警官,别的我真不知道了,您去问问别人,这儿好多人都比我呆的久。”
这些事儿秦野早就派人去做了。
余峯又问了几句,瞅了邢惊迟一眼,问接下来怎么办。
邢惊迟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声音冷淡:“把人带回局子里仔细问问,让人喝点热的,吃顿好的。问完了再把人送回来。”
余峯一听就明白了,他收起本子,笑眯眯道:“叔叔,您方便和我们回去一趟吗?没别的事,就想回去做个详细的笔录,放心点。”
刚刚邢惊迟说的话拾荒人也听到了,他虚虚地往邢惊迟的方向看了一眼,点头应道:“行,我跟你回去。有烟吗?”
余峯一愣,这他还真没有,他看向邢惊迟。
邢惊迟一顿,他和阮枝在一块儿哪敢带烟。刚开始在滇城那会儿他都不敢在她面前抽烟,更不说现在了,烟都搁单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