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从来没有洗过这么漫长的澡, 她磨磨蹭蹭把自己洗得一尘不染, 又慢吞吞地吹干了长发才小心翼翼地开了门。
她探出脑袋, 眼珠转了一圈,卧室里静悄悄的,但很温暖。
邢惊迟打开了暖气。
那邢惊迟去哪儿了?
总不会大半夜的又往健身室跑吧?
阮枝穿着薄薄的睡衣打开房门朝客厅看去, 她要找的男人也刚洗了澡出来,穿着白色t恤, 下面是棉质的黑色长裤。
他正站在冰箱门前喝水。
男人凸起的腕骨连着削瘦却有力的手腕, 修长的手指握着矿泉水, 另一只手虚虚地搭在门框,脖颈微微仰起, 喉结滚动。
不听话的水滴从他薄唇边溢出,顺着弯曲的弧度往下滑落。
分明只是寻常的画面,阮枝却硬生生地看出一点儿色气出来。
她莫名觉得喉咙有点儿发干,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儿还生出一些期待。
邢惊迟早就注意到阮枝的视线了, 他也不出声, 就任由她这么看着他。喝完水, 他慢条斯理地盖上瓶盖, 放进冰箱关上门。
他偏头准确地在空气中捕捉到了阮枝的目光,这回小青瓷倒是没躲。
她穿着杏色的睡衣俏生生地立在那里, 就像春日里枝头颤动的花苞, 花瓣上滚落露水。那双清澈的鹿眼正盯着他瞧。
邢惊迟好心情地勾了勾唇:“洗完了,还有事儿吗?”
阮枝枝:“”
这迫不及待的语气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