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惊迟可不知道阮枝在想些什么,接过她手里的外套随便往身上一披,垂眸看向她红了一圈的手腕,大掌自然地往手腕下滑去,准确地牵住了她的手。
软的、还没他半个巴掌大的手被他牢牢攥在掌心。
“走了,吃饭。”
邢惊迟声音淡淡的,一点儿不自然都没有。
阮枝一僵。
这人怎么回事?
直到进了电梯她都还有点晕乎乎的。
男人的手掌炙热有力,掌心的肌肤干燥又那么点儿硬,虎口和掌内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这是他握枪的手,正牵着她的。
电梯门能清楚地映出此时阮枝的模样。
她低垂着脑袋看不到,邢惊迟却能清楚地看到她另一只手揪着自己的袖口,就差没把那圈毛衣边边揪出一朵儿花来。
他不动声色地偏头看了她一眼。
柔顺的黑发披在肩头,雪玉一般的耳朵从毛茸茸的发里探出来一点儿,隐隐地泛着红。
邢惊迟收回视线,平视前方。
他看到电梯门上映出来的自己无声地笑了一下。
电梯在一楼停下,阮枝后知后觉地被邢惊迟牵着往外走。
“阮枝,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