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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谢氏的眼神倏然变冷,她猛地看向秦茉兰。

俞沛华一脸的不可置信。母亲和她的姘夫合谋害死了大伯母?这个信息量太大,俞沛华觉得压抑得喘不过气。

赛蕙听得大夫人是被害死的,还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二夫人了,只觉喉头有一股浊气,上不去,下不来。

俞沛霖又将秦茉兰和丁如清谋害他母亲楼玉的经过仔细讲明。

“丁如清以王太医的家人作要挟,逼迫王太医在我母亲的药方里加了丑槐这样一味药,这味药与山菌相克。丁如清假扮老翁,在飞霞绣庄外面卖野山菌,吸引我母亲的注意,最终我母亲也买了……”

真相是残酷的,一手促成真相的人更是残酷至极。

俞沛霖说完,死死盯着秦茉兰,“秦氏所做的恶事还不止于此,丁如清给了她叫做蒲夙草的东西,秦氏把它添进了二叔的茶叶罐里。”

“这种草能让人犯晕血症,二叔上了战场之后,一旦犯晕血症,后果不堪设想。他的死和这肯定有莫大的关系。”

秦茉兰心中一凛,怎么丰如清连这个都说了,这不是自己送头给别人宰吗?

“毒妇,你个毒妇,你害死我大媳妇不说,还害死了我的粟儿,我们俞家待你不薄,吃的穿的从不少你分毫,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谢氏使劲全力朝地上砸着她的拐杖,仿佛要将滔天的恨意都借这个拐杖发泄出来。

“老太婆你听好了,是,我母家的地位和楼家比差了不少,你们府里也都是些踩高捧低的小人。楼玉嫁进来两三年便成了当家主母,而我呢,我到现在都不是当家主母,都是你这个老太婆管着府里的庶务。”

秦茉兰打开了话匣子就没有停下来的道理,她继续声嘶力竭地指控道,“还有你那个宝贝粟儿,几个月甚至大半年才回来一趟,好不容易回来了,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一点都不懂关心体贴人……”

说到底,秦茉兰还是比着了。嫁人的时候和姐妹闺蜜比,她是嫁的最好的,让旁人艳羡。

当她嫁进了俞府,便是和她的妯娌,也就是俞沛霖的母亲楼玉比较了。俞沛霖的父亲俞稷长相俊逸,有“玉面将军”的美称,而且对楼玉体贴备至,两人恩爱有加。

反观俞粟,和哥哥完全是不同风格,他外貌粗犷,大大咧咧,他也是心疼媳妇的,但可能疼的方式不太对,又被秦茉兰屡屡嫌弃,他便逐渐歇了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