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头顶着额头,鼻尖蹭着鼻尖,苏眷低低地说:“不怪你……要是我家里出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肯定比你更急。”
现在席新霁的父亲已经睁开眼,人正躺在加护病床上。
而另一边,后母陶霓云已经开始计划遗产分配的事宜。
其实席新霁这会儿是抽空过来的,医院那边他到底是不放心,不守着心里空落。下午得知苏眷发烧,他原本就一颗不安的心更因为她火上浇油。担心她,这是不争的事实。只不过,碰巧当时后母陶霓云咄咄逼人,以至于他的语气并不算妥帖。
给她打电话时,但显示她的手机已经关机。联系不到她,他难得心急如焚。
席新霁从医院离开时,后母陶霓云在背后冷嘲热讽:“怎么?就那么迫不及待赶着去温柔乡啊?席新霁,要不说你是你爸亲儿子呢,为人做派都那么相似。”
这话摆明了是故意激席新霁的。
众目睽睽之下,席新霁不怒反笑,对后母道:“小妈,您这话说得,好像席星火不是我爸亲生的似的。”
一句话,气得陶霓云面红耳赤。
但席新霁到底还是来了。
席新霁问苏眷:“身子还难受么?为什么会发烧?”
苏眷想到自己作出来的发烧,一时之间更没脸多说,只是摇摇头,反问:“你要洗个澡吗?”
“洗澡干嘛?”吻后,席新霁声音有些哑,轻佻起来更让人觉得像是一壶浓香的陈酒。
苏眷猝不及防红了脸,急忙解释:“没干嘛啊……你不是不洗澡浑身难受的嘛?”
这个人有洁癖,她一直知道。能忍耐一件衣服穿两天,甚至不刮胡子,已经是奇迹。
“嗯。”席新霁对苏眷说:“我一会儿还要去医院,你在家里乖乖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