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喷嚏……”沐雪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嘶,隔着幕篱也能感受到饲主的死亡凝视,八哥鸟缩了缩脖子。
“咳,那天是我小、小试了一下,你看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看什么热闹,现在还没洗完一篮菜?”胖女人又望向地窖边的沐雪风,满是怒容的脸上,忽然露出诡谲的笑容。
“你,把剩余的这半桶水提下去,底下有头婚宴当日要宰的牲畜,别让它渴死,那就不新鲜了。”
去喂水?乐源支起耳朵,地窖里面还真有活物?
“是。”沐雪风答得干脆。
移开铁盖,沿着露出的台阶走下去,这地窖里边很黑,很深,比想象中还要大得多。
地下一层堆放着蔬菜瓜果,都还水灵灵的样子。地下二层,仅有墙上一盏光芒微弱的油灯照明,一头头宰杀好的猪和羊,用铁钩从天花板垂挂下来。地面铺的像是寒玉,整个一层都冷飕飕的,还挺吓人。
竟然还有地下三层。
比上面两层还要宽阔许多,没有风,也没有一丝光亮。从地下二层的台阶往下走,刚踏下石阶的末级,就看到无尽的黑暗中,突显两点红光,漂浮在半空。
乐源愣了愣,意识到那是一双血红色的瞳子。有东西潜伏在深处的黑暗里,耳畔听得铁链在石板上拖动的声响。
“来送水的吗?过来吧。”
“好渴,快送过来,送过来……”
血瞳的主人开了口,充满了劝诱与渴望的嗓音在地窖中回荡。
沐雪风没动,原地放下了水桶。
“那人只让我送水,却没说让我喂食。”他语声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