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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这次没用言灵咒,海匪老大又主动叫了好几声,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讨好之色,“我叫过了,爹是不是可以放过我这个不孝子?”

话音未落,乐源已经走开了,去认下一个儿子。报以回答的,是冷着脸的沐雪风,又重重踹了他一脚。海匪老大白眼一翻,当即晕死过去。

除了在酒肆里喝酒吃烤鱼的那一批外,寨子里和码头上还散落着许多海匪。

乐源走一路,“爹”声就响了一路。藏在屋里、躲在床底、钻进稻草垛里瑟瑟发抖的,全被一把揪了出来,痛揍一顿,再叫爹。

到后来那些海匪们躲也不躲了,远远看到两人,就双膝一软,跪下叫爹。

啧,乐源不满。我还没用言灵咒呢,你叫什么叫?

我一个纯良花季少年,哪里看起来像你爹了?

这个海匪寨子占地颇大。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了匪寨一角的窝棚区,旁边就是靠海的盐场。几名看守模样、腰系皮鞭的海匪,原本似乎在盐场里督工。看到两人过来,全都抖抖索索地磕头求饶。

剩下的都是些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人,在盐场劳作,其中还有一些老幼妇孺。不像海匪,是被掳掠来的普通百姓吗?

别怕,我是来拯救你们的!

没有多哔哔,几个看守就被打断了手脚,从心地叫了声爹。连躲在棚子里呼呼睡死的一个也没放过。骨裂声和惨叫声混杂在一起。

转头望向群聚在盐场里的劳工们,乐源刚要说句什么。

不料一对上目光,那些人就齐刷刷跪下了,比面对穷凶极恶的海匪看守时还要惧怕,男女老幼的声音混响,杂乱无章地哭喊:“爹!!”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