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家产我分毫不要,尽管让纪凌阳继承,也麻烦告知盛雪兰,让她别明暗里做小动作。”
“我不在乎。”纪忘舟声音冷得逼人,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是早已预谋。
纪津承被气得脸颊发红,他站起身,伸手指着他,想骂骂不出口,最后只能羞愧悔恨地叹息,“我就不该信你妈的话,送你去那破寺庙。”
“果然让你养成这么个薄情冷血的性子。”
“你滚啊,滚了就别回来。”纪津承重重摔了棋盘,玉制的棋子砸在地上,光滑细腻的表面都摔出了深浅不一的裂纹。
凌博延神色冷峻地站在一旁,没有规劝的意味,他旁观着这一切。
一枚棋子砸下的时候砸到了姜听玫的脚,脚腕被砸的那出生疼。
她错愕地看着面前这一切,忍着疼,侧眸纪忘舟,他眼睫垂着,唇色苍白,站得笔直,神色漠然,却孤独。
伸手轻轻抱住他,她想安慰,却不知说什么好。
纪忘舟似乎早已对这里感到失望了,他直接抓住她的手,大手拉着她转身大步就往阳台外走。
阳光肆意照着滚落一地的玉盘,棋子破碎,树影摇曳,微香浮动,一切在春天里生长的东西又在春天里湮没。
走到阳台尽头,玻璃门关口,姜听玫又听见纪津承愤怒的一声吼,他改变主意了:
“一周之内给我滚回来!”
……
别墅像电影镜头转场一样消失在身后,坐在副驾驶座,握住那罐糖果,姜听玫仍然觉得心悸。
刚刚的一切都令她觉得恍惚,不真实。
爆发,争吵,争锋相对,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从不是表面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