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长大的果然不一般,看见旁人行男女之事的时候,一点反应也没有,还能面无表情地打灯摁喇叭把人撵走。姜听玫实在佩服。
关了前车灯,车内又重新陷入昏暗光线的氛围。
姜听玫小心翼翼探身前去,把那盒牛奶拿回来,也把手机拿过来,问:“胃有没有不舒服?”
“订酒店没?”她打开手机,在手机里面搜寻附近合适的酒店。
一手半撑着头,他睫毛很长,遮住眼底情绪,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回:“没。”
“等会,我把钱转你。”
细心筛选,姜听玫选了个离这比较近的四星级酒店,付了款后,把截图发他微信了。
眨眨眼,看他模样,想了想她问:“今天怎么心情不好?喝这么多酒。”
“没什么。”他语气寡淡地回。
想到柏纵说的,姜听玫忍不住,“我都知道了,他们不理解你,不支持你,你压力很大吧。”
“我知道,你肯定有苦衷的。都和我说吧,阿舟。”她声音温温柔柔的,却很带安抚的力量,“我想帮你分担。”更多的了解你。
叹了口气,头躺靠在座椅上,他闭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姜听玫都以为他不会说的时候,他开了口。
声音也是那样,低低的,寒风里掺着的雾一样,一吹就散。
“我妈是在生我一个月之后走的。”
“虽然不是难产,但他们都说是我克死的,我是个克星。”他声音很轻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