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玫起身去送,“辛苦,警察同志。”
等到人都走了,她做回床前,看了下粥,“还喝吗,温的。”
纪忘舟微微皱了下眉,“不用了,谢谢。”
“你让阿纵来吧,回去好好休息。”他看着窗外,侧脸安静。
姜听玫叹了口气,“好吧,有什么叫我。”
她出了房门,站在空旷走廊上,有点空落感。
他好像不在意,对什么都不在意,警察的客套生硬,态度转变后嘘寒问暖,这些本很容易理解,但他似乎厌烦。
生长在偌大的家族中,权势欲望什么都有,还是长子,应该会承父业吧。可她却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矛盾感,厌世清冷,对那些无数人执着追逐的声名,不屑一顾。
大概是佛门中生长出来的冷清感。
窗外是阴天,有鸽子飞过,扑棱着翅膀在窗前逗留几下又飞远。
医院里的消毒水气味挥之不去,想到他的脸,姜听玫忽然有一刻心疼。
……
回了公寓,傍晚收到丁蔚的电话,说是纪忘舟出院了,在去案犯囚禁女孩们的藏身地点的路上。
手指扣了下书架上的书封纸,她回:“我能去吗?”
丁蔚想了想,“可以,但是他应该不想你去。”太血腥了,变态性欲充斥着的地方,她不应该接触。
“告诉我位置吧。”顿了顿,“别和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