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听玫耳边嗡嗡作响,勉强稳住身形,迎着目光看回去。
她冷淡叫了一声:“相薇烟。”
相薇烟对身边的几位男人耳语了下,笑意盈盈,表示暂时有事,随后便一手端着酒杯踩着高跟径直向她走来。
姜听玫维持着脸上的笑容,视线里相薇烟越来越清晰的脸与六七年前那个嘲笑奚落揪着她头发凶狠吼叫的女生重叠起来。
脑子里很乱,她本来以为自己能镇静,可是不能,肩角微缩不易察觉地发抖。
潜意识里还是害怕。冰冷漆黑的夜里,她被锁在铁门内,在冷风中抱着肩缩成一团。
四野死一般的寂静,水泥地板冰冷,整个学校都陷入令人窒息的黑暗里。她独自一人缩在天台角落,在十几度的气温下穿着短袖待了一整晚。
她曾被她们嬉笑着锁在教学楼楼顶天台一整晚。
那晚之后她就发了高烧,肺炎,咳疾都是她赠予她的。
姜听玫目光变得很虚浮,她看着相薇烟脸上的假笑只觉得恶心反胃。
高跟鞋脚步声在离她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下。
相薇烟举起酒杯,示意她:“姜听玫,七年没见,你还是那样啊。”她笑,唇角放肆地勾起,眼里尽是讥讽和不屑。
似乎在说,你还是那样,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克制住颤抖的手心,姜听玫微微勾起红唇,笑着回击,“你不也还是那样,相由心生。”
“你。”相薇烟气愤,眼里带了怒意,看她的目光沉了沉:“那看来你还没忘记以前吧,航哥,”她哼笑了下,尽是得意,“他从始至终站我,你又是哪来胆量来找他求他,妄图用这张脸迷惑他呢?”
“是啊,你们不知道吧,她,就是她,最漂亮那个,她以前在我们班,她喜欢边航,追他好久呢。”
“可惜航少压根没给过她一个正眼瞧,对她就是靠漂亮,以为人人都吃她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