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周边的道路系统正在完善, 待修的路交错入迷宫。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尚未铺沥青的路格外颠簸。
温琅咬着牙开过, 下车时格外心疼地检查了一下她的小红车。
工地嘈杂,气温颇高, 温琅戴着安全帽在工地跑来跑去, 近乎是喊着进行翻译。
带着投资方里里外外地走,上上下下检查细节,直到下午三点,温琅才结束工作。
拖着一身疲惫, 温琅坐上车, 抬手闻了闻,差点被身上的汗味熏到。摸了摸脸和头发, 全是灰。
一想到回程需要三个小时, 温琅就不能忍。想了想后备箱里的干净衣服, 温琅专门找了家看起还行的宾馆, 定了小时房洗澡换衣服顺便小憩。
等她休息好醒来, 这才想起她上工一天,都没时间看看手机。
看了看到这个时间还有近90电量的手机,温琅感叹之余打开短信看了看。
有银行的信用卡办理广告,a的促销活动, 喜好品牌的回馈日提醒,但唯独没有提示收到快递的取件码。
说不失落是假的,温琅把手机放在一旁,幽幽叹出一口气。
一连好多天,她都能收到来自江歇的信。有时候信件很长,洋洋洒洒三两页,也有时候寥寥几行,字迹里透着几分匆忙和潦草。
七天就能形成一个全新的习惯,温琅掰着手指算了算,这个收信的习惯,就要到三十天了。
一开始,如果说她带着几分歉疚收下了江歇的手写信,那到现在就是偷偷怀着期待在等。
她很想知道每日必达的信件里究竟会写什么内容,想要进一步了解对方念头,矛盾却还是拦都拦不住。
温琅想着,又把手机拿了过来,划开联系人,打开了江歇的号码。
她的指尖戳在江歇的名字上,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今天没给我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