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在纸上写了一个又一个词,江歇最终放下了笔。
他试着梳理,却又抓不住一闪而过的关键。懊恼地揉了揉抽痛的额角,江歇疲惫地趴在桌上。
与此同时,温琅并没有睡。她坐在床边,四肢冰冷。
去年,在哈瓦那,她曾在酒精的助力下打算告白。可话还没说出,就听见江歇带着几分漠然告诉别人——暗恋这件事,脏兮兮。
那语气里的冷意,只是简单回忆,就让她不寒而栗。
如果有一天,江歇发现她就是被他讨厌的暗恋者,是否会恶言相向呢?
她不想让这件事被江歇知道。带着几分奢望,温琅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停在目前这种彼此遗忘的阶段,就是最好的。
他不会讨厌她,而她也不会伴着惶恐而坐立不安。
这是她的秘密,就让她一直怀抱。
天亮时,江歇被震动的手机吵醒。一看是郑砚浓,他不想接。
可对方契而不舍地一直打着,明显有事。
带着几分不耐烦接起,江歇并未开口。
“朋友,为了赎罪,我把你的办公室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下。”郑砚浓所言非虚,他甚至拉开了沙发和书柜,把日常清洁够不到的地方,都进行了清洁。
“说重点。”江歇还在气头上,这一点努力,打动不了他。
“我在你沙发缝里找到一个文件袋,要我现在闪送给你吗?”郑砚浓拿着牛皮纸袋,试探着问。
江歇想不起他会有什么文件掉进缝隙,但怕误事儿,还是想看一下。
郑砚浓闻言,脸上轻松了不少。他放下清扫用具,打算成为那个闪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