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会立刻轮到她,便找了个角落,再度拿起早已能够流利背诵的资料看了起来。
江歇提着咖啡走进来,见温琅身边没人,便坐下了。柔软的沙发下陷,温琅不由抬头。
“早上好。”江歇声音不大,说着从纸袋里拿出咖啡,榛子拿铁,温琅喜欢的口味。
上次没能细细打量,温琅到这时才发现,江歇的头发长长了不少。原本支棱着的头发有了柔顺的弧度,整个人显得文质彬彬。
江歇把咖啡底部靠在温琅手背,热度隔着纸杯传导。温琅连忙接过,说了声谢谢。
“我在你前面进去,准备时间很充分。”江歇见温琅正无意识搓揉着资料的页脚,误把她的纷乱当成紧张。
现场还有其他人,温琅不便解释,便点了点头。
“回到房城,我可以去找你吗?”这几天,江歇仔细想了好多事。他发现温琅犹如害羞的小蜗牛,如果没有外力逼迫,她就容易缩在壳里。
“嗯?”温琅原以为两个人没了联系,他对她的兴趣就会变淡。但就目前看来,很显然不是。
“我们之间可以冷静,甚至从陌生人开始重新认识,但请不要连一个能正常相处的机会都不给我。”江歇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遮掩不住。
如同被猜中心事,温琅慌张地低下头。打开杯盖上的小口,她却无心喝。
没能等到温琅的答案,江歇眼里闪过些许失落。他把咖啡放在温琅手边,故作轻松地说:”帮我看一下吧,我先进去了。”
见江歇戴着耳机站在话筒前,温琅不由站起身来。这样的江歇,也是她第一次见。
他无需稿件,眼前的支架上什么都没放。冗长的文段流利说出,声线被顺利收录。
温琅不得不感慨,纵然所有人事物都在变,可他的优秀,却从未变过。
放下耳机,江歇并没急着出来。他拿出酒精棉片,仔细为耳机消毒。而后根据温琅的身高调整好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