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关节上的伤口,正流血,肉粉混合血色看起来有些吓人。
服务员送来医药箱,江歇用左手打开。看了看,他拿出碘伏和棉签。
独立包装的棉签用起来干净卫生,但想用单手开封,就显得有些难度了。温琅见他右手的血就快顺着手侧淌下,连忙起身。
低着头为他包扎,温琅的指尖带着些许凉意,手心湿漉漉都是汗。
纷乱的心半天没能理出头绪,就像复杂的习题,卡在最关键的地方。
江歇抬头看着温琅,见她耳后长发垂下遮去半边脸颊。她眼神里透着些无意透露而出的心疼,这令他紧张的心有所舒缓。
知道误会的来龙去脉时,他心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并非生气,而是浓浓的心疼。
那样的话,换做温琅说给他,他也会受伤。
温琅一手托着江歇的手,下方放着垃圾桶,另一手拿着生理盐水冲洗伤口。冰凉的液体乍一接触伤口,江歇五指收拢。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把温琅的指尖抓在手里。
这样的触碰,让温琅眼神忽深。发烫的耳朵藏在披散的发丝间。
她看了江歇一眼,见他的视线集中在伤口上,便没多想。江歇曾为她照顾眼睛,就算投桃报李了。
等温琅把纱布缠在江歇的关节上,处理完毕。
她虽然没有江歇手巧,可还是系了个蝴蝶结。刚刚意识到不对,正想拆了重来,江歇却先她一步,把手抽走。
服务员上菜,把西湖牛肉羹放在了温琅身前,指了指包厢门口说:“刚刚那位先生,一直等着。”
温琅知道她说的是郑砚浓。又有菜上来,门被推开的间隙,她见他正低头站在门口。
江歇把果汁放在她面前说:“按你想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