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想了一路,把郑砚浓和温琅的最后交集推测到了拿错手机那天。
郑砚浓并非第一次拿错,江歇分身乏术没空去拿,所以就任由他拿着了。除了这个,他想不到任何郑砚浓能和温琅联系,从而产生误会的可能了。
郑砚浓哪里见过江歇这么凶,连忙三指冲天说:“我没有。”
他那天喝个烂醉,只记得后来有了艳遇,艳遇对象人不错,甚至在离开之前留了一沓钱给他。
当他是鸭吗?
见郑砚浓目光真挚,江歇慢慢松开了手。
“温琅说,我让她尽快止损。”江歇颓然地坐回到沙发上,领带松散着,扣子开了两颗。
“嗯?”郑砚浓听见这个词,微愣。
“可我哪里舍得这么对她。”苦笑一声,江歇看着办公桌上的山地玫瑰。那天,花盆被误摔在地,后来他买了同样的回来。
他买了他丝毫不懂的多肉和绿植,想要多去了解她和她的喜好。
可现在他才明白,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回不去了。桌上的花盆还是同一款,可花却不是温琅一开始送他的那盆。
他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郑砚浓脸上没了一开始的玩闹,他手撑在下巴,后来,问江歇要来了手机。
聊天记录没有什么线索,倒是通话记录里有好多来自于温琅的未接。看了看时间,他试着回忆当天发生的事。
除了女孩子的取悦,还有他因为酒精的迷乱,毫无线索。
“我试着找找人吧。”郑砚浓抿了抿嘴,找了张纸,把他曾经去过的地方标注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