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我来处理吧。”借着柔和的灯光,江歇看到了温琅唇边的青紫和下巴上的刮伤。岳蓉点了点头,说着慢慢撩起温琅的睡衣袖子,指了指肘关节。
江歇点头,从医药箱拿出消毒用品,小心翼翼给温琅消毒。其实早在警局,温温琅接受过简单处理,只是当时正着急录笔录,处理的并不仔细。
温母也知道,这些伤并非什么大事,可到底爱女心切,始终放不下心来。这也是她让江歇过来的理由。
消毒过程中,丝丝痛感惊扰到熟睡的人。温琅低吟了句疼,江歇便立刻停下手。
等她再次入睡,他才继续动作。上完药,江歇拧了一个毛巾,为温琅擦去额头上的薄汗,手下动作极尽温柔。
做完这些,他没了继续呆下去的理由,虽然不舍,可江歇还是站起身来,打算告辞。
也许是他身上的味道让温琅心安,熟睡的人紧接着伸出手,死死抓住了江歇的西裤。
怕惊扰到她,江歇一动不动。温母看了看熟睡的女儿,和明显不想走的江歇,笑着摇了摇头。
“我去休息一会,她就交给你照顾了。”温母离开前,没有关上卧室的门,虽然江歇没什么问题,可睡着的人到底是她的女儿。
对于温母的不信任,江歇并不介意。他就近坐在床边,手边放着盆子和毛巾,随时帮温琅擦汗。
温琅其实并不好受,正被恐惧包围。几个小时前,她被江兆压制,差点被欺辱。除了皮肉之苦,让温琅困扰的,是事情发生时的无助。
高烧让梦境混乱,温琅被无法自救的无助牢牢困住。后怕让她不由轻声啜泣,把深藏的脆弱,全然展露出来。
听她哭,江歇眉头抽紧,单膝跪在床前,为温琅擦去眼泪。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温琅抓住了江歇的手。
干燥而有些低温的手掌,让她感到安全。她蹭了蹭江歇的手背,继而慢慢睡着。虽然还是能从她变换的表情上看出睡得不踏实,可到底没有再哭了。
江歇维持着别扭的姿势,在不触碰到她的情况下任由她握着。半蹲的姿势让江歇没一会就腿部发麻,他换了一只脚,继续陪着。
黑夜终将过去,当太阳穿破厚重云朵,温琅迷迷糊糊醒来。一睁眼,见岳蓉正坐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