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是来给温琅手术的,他正等护士长打完麻药接手。可才一靠近,就被温琅抓住了。
温琅现在是彻底怂了,她一度以为了解这个手术过程她就不会怕,可到底是刀割在谁身上谁才知道疼。
她慌了。
细软的声音里多了明显的畏惧,她颤着声说:“言言,我有点怕。”
温琅的手冰凉,捏着‘言言’的手指不由发力。见状方栀言走了过来,本想让温琅松手,可江歇却摇了摇头。
他朝着方栀言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说话。
“不怕不怕,很快的。眼睛肿着也不好看不是。”温琅闻言,注意力被转移了些。护士长拿起睑板夹夹住了病变组织周围。
眼皮被翻起,温琅哼唧了两声,接着把疼痛化作力气,收紧手指。
江歇的手被她捏到泛白,却一言不发。任由她细嫩的手指在他手上胡作非为。
护士长接着在患处注|射麻药,针尖刺破皮肤,让温琅倒吸一口气,连着说了好几次疼。
等她平静下来,方栀言走过去接过温琅的手。江歇去重新洗了手,坐回凳子上。
他在患处做了纵行切口,接着排出病变组织脓液。手下动作很快,没一会就就把坏死的组织一并清理完成。稍作冲洗后,摘下睑板夹,接着把纱布固定在温琅眼睛上。
做完这些,江歇朝护士长和方栀言点了点头。又看了温琅几眼,转身离开。
“琅琅,疼吗?”虽然说麦粒肿手术算不上什么大场面,可方栀言到底是第一次见到,毛骨悚然。
“护士长,你的技术真好。”温琅终于放松了下来,闭着眼和护士长道谢。
打完麻药之后,温琅能感觉到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很温柔,细致的动作让紧绷感慢慢消失。
“哈哈哈,我去给你要一份医嘱,走的时候别忘了拿药。”护士长也没直接回应,笑着离开,留温琅暂作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