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明天上午第一台手术安排空出来给睦阖集团的总裁。”江兆带着几分嫌弃,丝毫不愿碰到任何东西。他冷眼旁观,看着江歇和护士一点点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见江兆颐指气使,用通知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江歇立刻回了一句:“我拒绝。”
江兆知道江歇是个犟骨头,但他有项目要和睦阖集团谈,如果不是这样,他才不愿意来这里。
“你明天的手术都是给那些拿着你父母遗产免费接受手术的屁民,和他们相比,睦阖集团的总裁更重要。”江兆来的时候就查了江歇的手术排期,看着那些底层人,他不禁冷哼。
江歇抬眼看了江兆一眼:“我愿意给他们做手术。”
稍作停顿,江歇带着明显的警告看着江兆:“医院是我的医院,遗产是我的遗产,我想给谁不想给谁手术,你无权干涉。”
江歇厌极了江兆,看都不想看到他。当年那场争斗,他的父亲被迫卷入。如果不是大伯一家赶尽杀绝,他父亲也不会莫名其妙去世。
豪门之间的龌龊江歇不愿重提,可眼前的人却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干扰他的工作和生活。
“江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江兆见江歇这么硬气,瞬间站起身来。
“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争权失败吗?就是他总做一些自以为善良,实则愚蠢至极并且多余的事!”
江兆的话一说完,江歇反手把白大褂甩在身后的椅子上。他撕住江兆的领子,把人往楼梯间里带。
和常年运动并且作息规律的江歇相比,早就被风月掏空身体的江兆根本无力反抗。他为了好看练出的肌肉,根本无法和愤怒之下的江歇抗衡。
进入楼梯间,江歇一拳打向江兆胸口。江兆没能还击,而是退后几步,喘着粗气靠在墙上。
“我说过很多次,你和其他所谓兄弟,无论是为了遗产还是为了利益打压我嘲讽我,我都无所谓!”江歇双目赤红,额头侧边的青筋鼓起。
他许久都没有让脾气爆发而出,但眼前的人实在过分。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侮辱死者,不尊重生者,侮辱医护人员,你凭什么!”江歇说着,攥住了他的前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