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不想回家,江歇从维康后门进入,在不打扰任何人的情况下到达办公室。他手里拿着钢笔,面前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未婚妻’三个字,潦草而缺乏耐心。
仔细回忆,温琅的第一次明显疏离是在六一那天,那天他们明明有过和谐相处的时候,而江歇也收到了来自于温琅的礼物。
本以为他们还能以同事的身份继续相处,但是到了第二天,温琅却逃了。
江歇低头在纸上写下六一,在礼物上打了个问号。
ktv那天他情难自禁,搅得温琅手足无措,可在去医院之前并没有出现她全然逃开的迹象。那天是七夕,江歇写下这第二个日期,随后缀上‘维康‘二字。
到底是什么让她对他有未婚妻这件事深信不疑?
江歇想到这,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铃声响起,江歇摸过手机,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通话方说:“江歇,我到机场了。”
郑砚浓从机舱站起身,第一件事就是给江歇打电话。如果不是有急单,他也不会突然来到房城。
江歇大概是习惯了他的瞬移,缓声说:“我车限号,你打车过来。”
大概是早就猜到他不会在堵车高峰来接他,郑砚浓无声朝空姐告别,他轻笑一声说:“给我个地址,我去找你。”
江歇打起精神,报出医院的地址。之后起身到茶水间煮了一杯很浓的咖啡提神。
等郑砚浓来,他先闻到的是满屋子的咖啡香。看了看江歇手边颜色深沉的液体,他立刻已意识到挚友是有了烦恼。
凑近朝纸上一看,郑砚浓笑着说:“被绯闻所扰?”
江歇没做出回应,却把目光放到了眼前这位新锐珠宝设计师身上。他从来绯闻不断,时不时和演艺圈里的人捆绑,可每次见他却丝毫看不出他因此而困扰。
“如果被误会有未婚妻,怎么办?”江歇把问题丢给郑砚浓,却没多做解释。
“我被传有上百个前任,数十个未婚妻,你问的是哪位?”郑砚浓在江歇的注视里老实跑去洗手,直到好好洗过,才坐在了江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