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跪着让他腿部发麻,重心不稳向旁边歪了一下。温琅适时扶住了他,微凉的手放在他肘关节处。
“谢谢。”江歇站直身子,缓步朝前走,他膝上还残留着些许灰尘。
这一刻,他不再是天之骄子,而是没有家人的孤独旅人。
回程的路上,车内气氛过于安静。没有音乐作伴,没有彼此交谈,两个人的呼吸声就是全部。
直到回到医院,江歇才看向温琅。
“那束花……”江歇试着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我去花店随便买的,有些唐突,抱歉。”温琅目视前方,佯装淡定看着横在车前的升降杆。
江歇见她不想多言,便没再说话。车子停下,江歇先走下车。温琅犹豫再三叫住了他。
看她好像有话要说,江歇站在车前等着。
“都会好起来的。”温琅看着江歇,柔声安慰。
江歇点了点头,朝电梯走去,背对温琅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从花束中随手抽出的一朵雏菊。
回到办公室,温琅换好衣服去看球球。小家伙已经醒了,眼睛上的纱布也已经摘下。虽然眼内发红,可是医生说状态不错。
看着球球再度睡着,温琅这才有空去食堂吃饭。这个时间点没太多吃的,温琅打了一碗小米粥,小口小口喝着。
没多久,几个外卖盒放在温琅面前。她抬头一看,坐在对面的人竟然是阿方索。
“你怎么来了?”温琅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出现在她身边。
“我迷路了。”阿方索为温琅拆开饭盒,都是她爱吃的。
“你迷路都能找来医院?”温琅没什么胃口,她便把筷子塞进阿方索手里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