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歇点头跟上,离开前视线扫过温琅微微泛白的脸。
伴着些许恍惚醒来,温琅前额传来的痛感让她不敢随意转动。本想坐起身,从膝盖处自下而上的疼瞬间蔓延。
听她痛哼出声,正为她倒水的江歇转过头来。
“头晕吗?”江歇见她膝盖不自然弯曲,大概猜到可能是扯到了伤口。粗砺而坚硬的楼梯边缘,在她细白的腿上留下大片青紫和擦伤。
温琅看着江歇,缓缓点头。能在醒来之后的第一眼就看到他,温琅心里残留的恐慌淡去。
“有哪里很不舒服吗?”江歇屈膝凑近,温琅因这逐渐缩短的距离有些不习惯。
她只是摔了一跤,却在苏醒后察觉到了江歇明显的不同。
他眼里的情绪让她看不懂,那种将她紧紧包裹的关怀和怜爱过于直白。各中缘由她无暇去猜,只是本能想躲。
关心一旦过了火,深藏的独占欲就会浮现,僵硬地扭过头,温琅呼吸微滞。
温琅在躲他,江歇自然看到了她挪开眼神时的不自然,还有紧紧攥住被角的手。
“我去帮你叫医生。”江歇既没有问出口,也没有收敛某些逐渐明晰的情绪。对于心里正破土而出的念头,他并不急于表达。
见他离去,温琅才放松了些。来自江歇身上的压迫感,隐约让她迷乱,但同时长久坚持的克制让她决定无视他的关怀。
这样对彼此都好。
医生来了,开了些外用药。温琅的伤没什么问题,前额的磕碰留下淤青和细小创口,消毒外敷即可。
送走医生,江歇把水杯递给温琅,提前晾好的温水可以直接入口。他指了指床头的呼唤铃说:“我暂时出去一下,有事先叫护士。”
温琅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