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之至。”说完,江歇报上地址,车内便没了交谈。
温琅在行车时,眼睛时不时朝特斯拉特有的大屏看着。遇到近旁有障碍物,她就会提前躲避甚至减速。
咬着下唇双手用力,她明显在紧张。可是江歇只是侧头看着,并不出声打扰。
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温琅松了一口气。她冲着江歇拜拜手,说出了今晚不知道重复了第几次的再见。
江歇走下车,并未立刻关门。他食指敲了一下车门,问:“我有一盆花,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温琅看了看夜幕低垂的车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明天还要工作,今天太晚,等下次吧。”
江歇闻言点头表示理解,他关上了门。
没走出几步,听温琅降下车窗叫住了他:“明天开始,我要和外籍医生驻扎儿童病区,你工作加油。”
江歇点点头,伸手冲她摆手。直到看着红色的车上到大路汇入车流,江歇才往家走。
打开门,依旧是一室冷冷清清。可江歇却并没有因这本该习以为常的黑而坏了心情。
换好衣服,他从口袋里摸出薄荷糖塞入口中,这是用餐结束时温琅递给他的。
嘴里是柠檬薄荷的清香,耳边是黑胶唱片的至臻音质,江歇站在厨房开始为明后天的伙食配菜。
他拿着刀不疾不徐,没一会,匀称而纤细的土豆丝就切好了。
他也不是总做这道菜,只会在心情不错的时候,用这种考验刀功的方式作为自我嘉奖。
拿起早前切成块的胡萝卜咬了一口,很甜。
温琅和两位医生驻扎儿童病区,第一个前来就诊的是一个快四岁的孩子。他样貌生的极好,小巧而立体的脸上,眼睛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