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从上好的雪松木架子上取下唱片,仔细放在留声机的唱盘上,随着唱臂转动,被篆刻在黑胶上的音乐缓缓流淌。
等音轨到头,江歇站起身来,他看着窗外月光,心里有了决定。
温琅到达办公室,同事们和她笑着打招呼,昨天的事仿佛已经过去,一切回归正轨。
小组会议在上班前简单召开,从未迟到的江歇却并未到场。
温琅看了眼空座位,转过头不露声色继续翻译。
“小温,下午外语学院的毕业生就来了,以后他们归你领导。”副院长散会前特意叫住温琅,笑着向她传达这个消息。
温琅闻言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安排。
真正的忙碌从查房开始,随着医院不断转型,越来越多的眼病患者来到第三医院。医护人员分配,病人分类管理,一个又一个需要安排的细节让工作组成员工作量猛增。
温琅跑着跑着就到了午休,等她回去坐下,脚踝刺痛。
脱掉脚上簇新的褶皱纯色平底鞋,她看着磨出血的伤口,抽了一口气。
温琅从前一直觉得自己是个买鞋小能手,结果现在看来不过尔尔。近一个月中,但凡碰上跑来跑去的工作,脚上的鞋子势必通过让她脚疼的方式证实舒适性远不如观赏性。
温琅拿出酒精棉片,小心翼翼给伤口消毒。冰凉伴随强烈的针刺感,让她不由小口小口向伤口吹气。
江歇带着实习生进来,走近一看,就看见她正皱着脸清理伤口。细白脚腕上露出粉肉的伤口格外明显,拿着棉片的手有些过于小心翼翼。
江歇适时停下脚步,把实习生挡在身后。隔着距离,他朝温琅说了句:“温翻译。”
温琅一抬头,是还没换上白大褂的江歇。她把手里的棉片和湿纸巾扔进垃圾桶,趿拉着鞋子跑去洗手。
等再回来,两只脚上各贴着一个卡通创口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