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曜冷哂一声:“就她那点家底,还想害我阿姐?不过也是司马清睿手里的一把刀罢了。”
“只是,我曾以为阿姐被司马清睿迷了眼,却不想她做的比我知道的多得多。”陆清曜缓缓收起手掌,“不说素问卿和这次密道的事,这些年里,她留下人脉给我的帮助,同样也超出了我的想象。”
“若她不死,此时,定然已是大夏摄政太后了。”
“只是可怜颜家昨日仍在宴请朱楼,如今身化白骨,一生所求皆为虚妄。君恩无情,当真可笑可叹。”
“月娘……”谢璧采深知她是触景生情,想起了昔日陆家之事,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还需振作。”
“自然。”陆清曜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萧温还没死,我怎么敢松懈。”
“只是可笑司马清睿还以为杀个颜妃就能安抚我,当我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呢!我倒是想把乌衣巷里的世家都清算一遍……”
陆清曜停顿了一下,自嘲一笑,“现在自然是不可能的了,暂且饶过他们一命。”
“明年今日,即可。”
“哦?”陆清曜歪着脑袋,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谢璧采,“如今萧温这边暂时安分了,谢大军师,接下来,为之奈何?”
“陈兵绯水,以逸待劳。”谢璧采答。
“徐、青二州危如累卵,为之奈何”陆清曜再问。
“使薛陵带五千兵马北上,阻其机计划断其粮草,可退矣。”
“北楚势大,萧温不敌,为之奈何”
谢璧采抿唇轻笑:“北楚将乱,不足惧也。”
“天下棋局,皆在君一手掌握。”陆清曜轻叹,“我真庆幸,不曾与你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