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大败,羌族方面暂时不会有大的动作。”谢璧采拿起一小截纸,提笔落下一串字迹,拿起在火上烤干之后,小心翼翼地卷起,塞进了一小截竹节里,密封好。
说话间,谢青衣也走了进来,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很美好,应该还是在生谢璧采上午立军令状的气。
“将这份密信连夜送到襄阳太守黄俟手里,要尽快,切记。”还不等谢青衣坐下来歇口气,谢璧采就将手里密封好的竹节递了出去。
谢青衣抱臂站在门口,唇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地的笑来,眉宇间有些忧郁。他幽幽说道:“哥哥,我这才刚进来你就要赶我走?”
“阿竹,此时此地,也只有你才有途径能将这封密信送到黄俟手里了。”对于谢青衣的怨气,谢璧采自有应对的法子。
“黄俟是你的人?你就不怕我把你这密信拆了送到萧温那?”谢青衣接过竹节,颠了颠。
“用人不疑,我自然是信你的。”
谢青衣盯着谢璧采那张不动声色的脸好一会,也不知道瞧出了什么东西,郑重地将竹节收好:“这事哥哥就放心地交给我吧。”
谢璧采这才露出一个笑:“多谢阿竹。”
谢青衣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带着密信出了大帐。
“我倒是有一事不解。”程忠看谢青衣的背影远了,不免有些好奇地问道,“这位公子看面相是三公子的兄弟,为何我从未听过他的名字?”
谢璧采沉吟了片刻。
“是我唐突了,这其中是否有不便言说的隐情?”
谢璧采摇了摇头:“阿竹自幼流落在外,家里头都以为他死了,连他青衣这个名字都是他自己起的。”
“说到底,是我对不住他。”
“原来如此,只是我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程忠朝着谢璧采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