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场中唯一站在的两个人,一个是谢青衣,一个是薛陵。
谢璧采可没站在,他还稳坐高台,眼神一直落在很远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在发呆。
“如今军中我哥做主,谁还有意见?”谢青衣踩着其中一人的胸口,冷声道。
听到这话,除了被谢青衣踩着的那一个,其他原本还在地上躺着的将士们赶紧爬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对于两位的身手,我等见识过了,自然无异议。但……”
谢青衣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他冷笑一声:“陆清曜手下的兵就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今天可真是让我开了眼。”
提到陆清曜被谢青衣这样讽刺,原本就心虚的将士们各个脸都涨红了起来。
被踩着的那个人喊道:“我承认你们有本事!但行军打仗又不是过家家!将军不在,若是你指挥调度出了差错,死的可是我们的弟兄!”
“这件事我们不敢答应!”
“对!这件事我们不敢答应!”
此时,谢青衣一脚踹开了脚底的人,抬头看向谢璧采,像是在看好戏一般:“哥哥,再不露两手,你怕是要当个‘光棍将军’了。”
“羌族兵马已到长江北岸,军情紧迫,我观尔等之意,到也不在这军情上,倒是怕我决策有误,断送了士卒性命。”谢璧采缓缓起身,一手撑着伞,半分雨点也近不得身。
“可你们的少将军,已将号令三军的虎符交于我。”他的目光轻轻在场下的人身上扫过,“且不说其他,军令如山四个字,连建安城里的禁军都知道。”
“怎么这战功赫赫的北府军,却不能做到如臂使指呢?”
“你——!!!”
还不等其他人再说什么,一道奇异的哨声划破雨幕,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中。
谢璧采听到了哨声后,神情一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