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向其他人躬身:“此事事关我谢家存亡,还请诸位助我。”
一位长老道:“家主的决定,我们哪有什么立场来置喙,小辈们懂得什么,一切由家主决定即可。”
“我等无条件服从家主的决定。”
谢奕摆了摆手:“还是等诸位听我说完此事的缘由再做定论吧。”
“此事与我儿无瑕的身世有关。”
谢璧采一愣,抬头看向谢奕,神色难辨。
“这件事,还得从三十六年前,司马家窃国之事说起……”
雨越来越大了,噼里啪啦地拍在祠堂的屋顶上,打在外面层层叠叠的竹叶上,如惊涛骇浪,卷着水花拍在礁石上。
……
陆清曜一掀中军大帐的毡帘,抖了抖身上重得要命的蓑衣斗笠,狠狠地搓了搓手臂:“建安这个时候,下一场雨就跟下刀子一样,冻死我了……”
还不等她抱怨完,一个人影便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往陆清曜所在的方向扑了过去。
微弱的风声被陆清曜捕捉到,她的反应很快,一手掏出火折子一口咬开塞子,一手摁住了来人的肩膀,让他不能再靠近一步。
陆清曜吹了吹火折子,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偷袭之人的脸——
那人是典型的外族容貌,高鼻深目,五官深邃,眼如鹰隼,瞳色碧绿,头发棕黄且带着微微的卷。
他穿着藏青窄口的锦袍,卷发草草绑着,额头刺青,左耳带着一只耳环,身高倒是与陆清曜差不多高。
“薛陵,你小子想赢我还远着呐!”陆清曜拍了拍偷袭之人的肩膀,接着绕开他,把火折子往火盆里一丢,顺便添了两块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