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人没了反应,空气中还传来淡淡的尿骚味。
陆清曜嫌弃地踢了这人一脚:“出息!”
“少侠,是我们有眼无珠,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求求少侠放过我吧!”山匪小头目被谢影川踩在脚下,趴在地上起又起不来,像只被踩着背甲的乌龟,徒劳地划动四肢。
“诺。”陆清曜用摧龙枪勾着一大捆的裤腰带,丢在了头领旁边,“把人捆结实了,吊在旁边的树上吧。”
谢影川看着那堆散发着酸臭味道的裤腰带,嫌弃地撇过了头。
“松子糖,三包。”陆清曜伸出了三根手指,晃了晃。
“成交。”
“小龙首的绑人手法不行啊!”陆清曜看着被捆成蚕蛹一般吊挂在树上的山匪,心道,“回头还得让他练练。”
“少侠,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啊!”山匪小头目因为倒挂着,双颊晕红,为了让自己舒服些,只好像蛆虫一般扭动身体。
陆清曜折了一根树枝,在他脸上戳了戳:“你叫什么名字?籍贯为何?”
山匪不知陆清曜问这些做什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谢影川靠着树、抱着刀,目光如有形的刀剑,锁定了山匪。
“是、是……”山匪立马露出一个谄媚的笑来,因着长得丑看着实在是有些辣眼睛,“小的刘黑狗,本是雍州扶风郡人,因着战乱来到南方避难。
谁知到了南方,朝廷对我们不管不顾,那些个南蛮子又看不起我们这些外乡人,排挤我们。你看我们这不是没地种,为了混口饭吃,就只好去当山匪了。”
“你是从京口过来的?”
刘黑狗连忙点头:“是、是……”
陆清曜一树枝抽了过去:“京口离广陵一江之隔,从这里到京口最少两百里地,你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