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由我来写的!”
杨伦打断邓瑛,“我早该想到,我不写就是逼老师写。”
邓瑛轻道:“都一样。”
“能一样吗?我尚年轻,老师已经是古稀之人,如今又病重,经得起什么折腾。”
“杨子兮你冷静一点,我掌东厂这么久,三司我牵制不了,你们自己想办法,但是只要是落在诏狱里的案子,我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杨伦抬头凝着邓瑛的眼睛。“东厂是陛下拿来震慑我们的,你用来救我们,你自己怎么办?”
邓瑛笑了笑,“这是我的事。”
杨伦喝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做,就能逼着老师认可你。”
“那你要我怎么做?”
邓瑛迎风抬起头,“老师认不认我,我早就没有执念,但我不是一点知觉都没有,你明明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为什么还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
杨伦心里有些后悔,低头看向邓瑛的手腕,岔开了将才的话题。
“他们现在带你去刑部,是要做什么……”
“戴死罪、徒流办事,还能做什么。”
邓瑛抬起手,“无所谓,只要不关着我,锁就锁吧。”
“妈的。”
杨低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