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章气息沉重了几分。
“相比起卑臣,陛下应该更不愿意看见,掌权的人是其他人吧,譬如您的母族兄弟,与谢氏害死了先帝和先后的人。”谢湖果然很一针见血,
宜章姿态高傲地靠在椅背上,昂然道:“朕没有兄弟,你威胁朕?”
“不是,只是和陛下平心而论。”谢湖知道,自己真的可以,稍微威胁一下宜章。
但他不愿。
人走上了高位之后,大多会多长出一点良知来,谢湖亦是如此,他不过是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陆危
“这个小皇帝太胆大包天了。”
“是啊。”陆危与谢淮真同行入殿之时,突然定住了脚步,走到了谢淮真的对面。
“义父,我想有一件事请您答应。”
“你想要什么?”谢淮真如果这还看不出来,他就不可能活到今日了。
“我想要您的权力,”谢湖一边微笑着说,一边步步朝他走近,不徐不疾,胜券在握:“义父,对不住了。”
“谢湖!”谢淮真瞪大了眼睛。
陆危手中的长剑一侧,寒光熠熠,他就像天空上盘旋的雄鹰,目光尖锐锋利,身手矫健。
“你敢……杀我?”
“对了,义父,我本名陆危,字陆危,”陆危最后握紧了刀柄,将刀锋推进了谢淮真的腹中:“是江央公主的殿前内宦。”
谢淮真骤然瞠目欲裂,
陆危想起那些纵然被乱刀砍死,也不曾开口泄露他身份的太监,眼睛微红,咬牙道:“我的骨头可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