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臣没有听过那么多的,这都是书本里儒家圣人的道理,哪里是卑臣这样的奴婢可以沾染的。”
圣人之言能够传颂到的人家,大多还是书香门第,更多的人一生都与笔墨无关。
“奇怪。”
江央公主泯然凝视了陆危片刻,陆危也同样坦然无辜的回视她,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眸中柔和有光,熠熠生辉。
只是,在互相对视了片刻之后,陆危可能也认为很是莫名其妙。
于是,他又抿起唇瓣,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轻声问道:“公主,您怎么了?”
“我在想你。”江央公主伴随微笑望着他,心底油然漫上了一种幽凉的气息,和冰鉴里的凉气截然不同。
她恍然有一个想法,仿佛这个世上,真的会有那么一个人,是全身心的为你而生的。
他甚至没有自我,将除你之外的一切,都置之度外。
这对于他们这种上位者来说,其实是令人欣慰的,宜章以为的没有错,她是在做一件格外荒唐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陆危眼底掠过一丝温然的笑,随之低下了眼睫,江央公主见他如此,没有说破。
“方才公主提起书本,卑臣读这些有用吗?”
江央:“为什么这么问?”
“也许,卑臣读这些并没有用处,既不能和公主吟诗作赋,也不会去科举应试,”
“没关系,”江央笑盈盈的,像是一个循循善诱的先生:“你喜欢吗?”
陆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