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嘴角撇出不以为意的冷笑,不像是一位九五之尊,反倒是狂放不羁。
扶婉公主怔怔地跪在地上,此刻才隐隐地意识到。
父皇,从来不是她们以为,她们看到的模样。
赫枢出乎意料地来了一句:“所以,还有其他的吗?”
“什么?”扶婉公主顾不得礼仪,怔然抬首看向了自己的父皇。
她依稀没有听懂父皇的意思呢,这还不够吗,父皇此刻难道不是应该雷霆震怒吗?
父皇在笑意盎然之后,一脸的兴味索然,饮啜了一口桂花酒,拧眉道:“就这些啊,寡人还以为,能听到多稀奇的事情呢。”
似乎觉得乏善可陈的,很没意思。
听这话的意思,父皇理应也是清楚的,扶婉公主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她一定是听错了。
这个认知更加令扶婉公主为之震惊。
如果此时的宜章也在这里,定然与她也是同样的神情。
“扶婉,父皇可有亏欠于你?”父皇继续慢条斯理的问她。
她细嫩的手掌,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呐呐道:“回父皇的话,没有,您待扶婉疼爱有加。”
“既然如此,你这般针对江央,又是为何?”
她也不管父皇究竟在质问什么了,心神俱乱,当即叩首下去:“父皇息怒。”
赫枢的眼睛,落在殿外的森绿竹影上,不理会她。
他手中端着一盏乌色琉璃杯,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江央住在最偏僻的宫殿,难道还不够安分吗,这也会惹了你们的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