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并不算特别差,许是因为在滚落的过程中,有一些东西垫在了石头上,没有造成比较严重的碎骨。
江央公主才稍微放下心了,让捧荷拿了赏钱,然后送太医出去。
她转脸就对身边的宜章说:“方才太医的话你听到了,现在就让他留在这里养伤吧,想必你一时半会也不缺人的,或者,本宫派个妥帖的人来换过去。”
宜章:“阿姐,不必了,你的人还是自己留着用,陆危留在这里不给你添麻烦就好。”
江央公主不欲与他再生争执,哪怕是亲姐弟,也容不得这么戳刀子的。
还是让他回去好好反思反思,于是,落落寡欢的宜章,也让她一并赶了回去。
而且,现在天色已经太晚了,他明日还要去上早课。
宜章站在月照宫的门口,自我安慰地想,起码算是和阿姐和解了吧,这才落寞地走掉。
江央公主走近房间里,陆危缓缓睁开了眼看向她。
她低声问道:“你早就醒了?”
“是。”陆危嗓音微哑地回答。
“本宫与宜弟说了,让你留在这里养伤,他已经同意了。”江央公主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宜章对陆危虽然还算器重,但这下他受了伤,又只是一个奴婢,若是没有人压着,那些医官必定是不愿意仔细看的。
这些伤眼下看着没什么大碍,不伤性命,但是多少人都是养伤时,看护不佳染了重疾的。
“多谢公主容留。”
“不必。”她还是没忍住低下头凝视着他,发现他的额头上也撞出了血痕。
她按捺住了心底残存的惊悸,颤声问:“陆危,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