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是瑜妃娘娘强迫女儿来的,她又不能违抗母命,但是,来了她这里心情又不自在,说话便带了火气,搞得月照宫多了几分“人气”。
那的确是时常有人要生气的,她自己来寻不自在,还要气呼呼的走。
江央公主都有点可怜这个妹妹了,瑜妃娘娘这又是何必呢,强扭的瓜不甜,不止是说姻缘之事的啊。
也许是看在他们渐渐得了父皇的恩宠,便不想让扶婉与他们再生嫌隙了。
殊不知,还不如远着一点好。
扶苏殿前的绿树成荫,披拂如云,陆危在殿中服侍五皇子用膳,他尚且不知道,已经有人盯上了自己。
笋丝脆嫩,蕨菜碧绿,宜章却味同嚼蜡,食不下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恹恹道:“罢了,不吃了。”
“殿下怎么不用了?”陆危俯身问询道。
宜章以往胃口是最好的,加上他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得也很多。
陆危心底骤然明白了过来,还是明知故问道:“殿下只用这么多,可是苦夏了,还是不和胃口?”
“苦什么夏,常常苦夏的分明是阿姐才对……”一提到江央公主,五皇子瞬间蔫了下去,趴在桌子上懊恼地说:“我不该对阿姐大发雷霆的,是我迁怒她了,一点道理都没有。”
陆危吩咐宫人将桌子上的东西都撤下去,一壁听到五皇子伏案咕哝道:“我一点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五皇子去与授课的老师说了这件事,然而,对方不仅没有去劝谏父皇,竟然对他说要保存自身,勿要冒犯了陛下。
这怎么能算得上是冒犯,明明是为了父皇好的。
“他们不是大臣吗,阿姐不是父皇的女儿吗?”宜章眉头微微蹙起,他觉得一夕之间,好像很多东西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变化让他感到尤为陌生。
陆危短暂地微笑了一下,平铺直叙地说:“殿下,公主是公主,臣工是臣工,所处的境地和殿下并不相同,看到的自然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