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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妤莫急, 如此,先与我细细说来便是,那究竟有何不同?”乔婕妤到底只是闺阁踏入深宫里女子,不能够行差踏错的步步规矩人。

父皇这么放纵不羁, 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想来是乔婕妤没有见过而已,就觉得稀奇古怪了。

乔婕妤见她终于正色起来,才是重新坐了回去, 斟酌着字句道:“公主想必知晓,依照太医院里那群御医的秉性,大凡用药都是行中庸之道, 鲜少开出虎狼之药来。”

江央公主颇为认同:“是这样,没错。”

不过,太过小心的后果,也就造成了一些影响,那就是药效过于温和的药剂,就要吃得久一点,那份吃药的难过也就要多“享受”一阵了。

乔婕妤的指尖摩挲着玉盏的杯壁,依旧带着不大确定的口吻,继续说:“就是这一点可疑,嫔妾发现,陛下每次饮酒前,都会服用一种药粉似的东西。”

“那究竟是什么药,有何名头?”江央公主扶着额角,远山眉缓缓折了起来。

乔婕妤拧着帕子,蹙着眉心慢慢地说:“嫔妾也不懂啊,那东西看上去只是一些粉状,就和普通的药面子差不多啊,掺杂在一处,每次陛下服用过后,都和平素大为迥异。”

“都有什么症状吗?”江央公主饮了一口雀舌芽尖,缓缓顺着喉间流了进去。

这一次,乔婕妤挺直了脊背,语绪通顺了起来,说:“而后就会出汗,精神抖擞,面色发红,即使彻夜不眠都没关系,甚至会中途去用冷水沐浴,似是为了降热去火。”

“除此之外,父皇还有什么不同的吗?”江央公主渐渐肃穆严正起来。

乔婕妤“其余的就是很不喜欢穿新衣,嫔妾到陛下身边时日尚短,也就知道这些了,兴许也只有这些的说不定。”

“父皇常在人前服用吗,朝臣和太医可知?”江央公主想到父皇可能不会喜欢,自己吃药的事情被臣子知晓。

那么,最清楚这些的,应该就是负责开药的太医了。

“这些嫔妾就不清楚了,和公主的说的一样,陛下如今更加讳疾忌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