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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一辆公交车停在站台边,喻程下来了。
阮语刚一抬头,就看见他手臂上缠了一大圈绷带——还刚好是右手。
于是“学长”两个字卡在她喉咙里,半天没出来。
喻程稍顿,垂眸看向了她。
虽然刚才想了很多,觉得她不回信息先斩后奏实在让人生气,觉得她特意请假跑出来看自己是小题大做。
但一见到人,看见她担忧的眼神,责怪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阮语盯着他手上的绷带,低声问:“医生有没有说,你这个手要多久才能恢复啊?”
“差不多半个月。”
“那在这之前你岂不是不能右手写字了?”
“也就这一两天不能。”
说话期间,两人自觉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喻程的眸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在了前方。
“我还没跟你谈从学校溜出来的事呢。”
一听这话,阮语顿时耷拉下了眼皮,闷闷地说:“我才不想谈,你自己跟空气谈吧。”
喻程偏过头去,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