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程度的昵称,就应该配这个男孩才对,配他着实不符合。自己都二十四岁了。
然而曲岭惜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也许顾深早就喊过男孩几百遍、几千遍“小朋友”,对他曲岭惜用这个昵称,不过是移花接木、爱屋及乌罢了。
这张照片,曲岭惜当时只能算是惊鸿一瞥,多看他怕心脏承受不住,所以很快就合上了皮夹。
可照片这个男孩,确实很厉害,像是下了蛊一样,即便只有一眼,他的眉眼就盘旋在曲岭惜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牢牢地抓住他的心脏。
难以表达曲岭惜此刻是什么心态,反正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毫无食欲,只想不停地喘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顾深感受到曲岭惜皮肤的凉意,皱了皱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曲岭惜忍了忍莫名的不适,若无其事地站起来,他胸膛微弱起伏着,他轻轻地吸了口气,“我再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顾深忽然拉住他的手。
曲岭惜干巴巴地笑道:“我真的没有不舒服,好得很,你放心。”
顾深还是没有放手。两人对立而站,连空气都变得胶着。
曲岭惜歪了下头,表示疑惑。
过了小一会儿,顾深总算舍得放开他的手腕,收回目光,淡淡地落在茶几上。那里恰好放着他的皮夹。
曲岭惜逃难似的离开顾深身边,他飞奔到洗手间,后背挨着门关上,木头人似的站着,起起伏伏地喘息着。
五分钟前,顾深还用他地花洒和沐浴露洗澡,洗手间热雾弥散,散都散不去。明明是他常用的沐浴露,被顾深也用了以后,就赋予了它不一样的感觉。
连空气都是暧昧的、燥热的,引人发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