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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针不知划过多少个圈,顾深忽然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今晚,我有点不一样?”

曲岭惜点了点头。

顾深沉吟片刻,“你觉得我是因为谁?”

曲岭惜犹豫了一会儿,说出了心中的名字:“严立。”

顾深扬了扬眉毛,“你猜对了。继续猜。”

曲岭惜说:“我可以继续猜。但你不能生气。”

顾深说:“我不生气。”

曲岭惜一直很聪明,能考上全国第一名校的人不可能是个笨蛋。

他也很敏感,靠只言片语就能推测出一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前白烟事件,他也猜得八|九不离十。

对于顾深的变化,曲岭惜一直有自己的揣测。

“严立是不是……”曲岭惜有些挣扎,不想揭别人的伤口,“你们两家关系不要好,是不是他们家对你妈妈不好啊,所以你不喜欢他。”

不喜严立到拿他曲岭惜当靶子,一会儿亲昵地叫他小惜,引发严立的醋意,一会儿又陌生地叫他小曲,将他排除出去,生气起来把他和严立归为一伙。

顾深看着他,然后沉默了。

曲岭惜一见形势不对,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随便猜的。你说过不怪我的。”

顾深看了看他,淡淡说,“你没说错。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就和娘家人断绝了关系,和她姐姐关系也不大好。”

否则亲人之间也不至于那么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