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突然醍醐灌顶一般了悟了,好像此舅非彼舅。
当初天水巷规划盖四合院时,为了美观好看,两户之间用的是一道墙,虽然墙壁相较于普通墙面要厚实许多,但是因为隔壁一直没怎么有人睡,而且贺初算是起床困难户,所以铃声总是调到最大,在寂静的早上,这声音能传到隔壁去也不奇怪。
这次贺初彻底明白那小孩儿是什么意思了,合着是自己的闹铃吵到他了,难怪生那么大气。
贺初起身关了闹铃。
下了一夜的雨,好不容易停了雨,陈伯将床换了个方向,给他换上新的床褥,周寻睡了没多久便被闹铃吵起来,熟练地扔了个杯子过去。
响铃响了两遍后,周寻躺在床上闭着眼等着第三遍完事儿后他补觉。
等了老半天也没等来第三遍,周寻睁着眼睛,觉得抓心挠肺的。
艹,他大舅和他二舅呢?
周寻找杯子,但是刚才那杯子已经被他摔了,而剩下的杯子陈伯还没补齐,于是周寻弯腰抄起床边的小凳子扔了过去。
贺初正在刷牙,又听到砰的一声,不知道隔壁那小孩儿又摔了什么。
贺初眯了眯眼,脾气真大。
他这都已经将铃声关了,还这么暴躁。
贺初推着车出门时,看到隔壁老人正出门,贺初主动打了个招呼:“爷爷早。”
“早啊。”陈伯对贺初笑了笑。
贺初往他身后的院子里瞅了一眼,没看到什么人,但依旧闻到了浓郁的中药味道。
“上学去啊?”陈伯跟他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