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卫燃说话间却已经同样点燃了打火机,借著微弱的火光一番观察之后,从巷子尽头的杂物堆里抽出了一条开裂的汽车外胎和几块不足一米长的木头板子。
"先别急著盖上,你们先回去吧。"
卫燃说著,已经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井口,他自己也熄灭了手电筒。
闻言,热气球也早有准备的从兜里掏出可乐瓶子递给了卫燃,"我从车里抽出来的汽油。"
"你们两个还真默契"跟著站起身的缝纫机古怪的说道。
闻言,无论卫燃还是热气球,都如他说的那般默契的没有接这个话茬。
目送著缝纫机跟著热气球离开,卫燃将刚刚捡来的轮胎以及那些破木板丟进井口,又浇上少量的汽油将其点燃,並在火势变大之前掛上了井盖。
静等片刻確定里面的火没有熄灭,卫燃乾脆的转身离开了这条不起眼的巷子,任由那些暗火和浓烟炙烤著井里虫蛇鼠蚁。
重新回到院子里,热气球依旧在铁门里面等著他。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部消息?"热气球一边栓上铁门一边低声问道。
强忍著左手虎口处钻心的灼热,卫燃神色如常的答道,"我没什么内部消息,我只是单纯的不相信椅涩裂人和那些长枪党。"
"在这一点上,我们高度一致。"
热气球分给卫燃一支香菸,自顾自的点上自己那支之后,一边往外跨楼梯走一边说道,"明天有什么计划吗?"
在试著张嘴做些布置无果之后,卫燃压下心头的无奈,重新打起精神说道,"没什么计划,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既然这样,我明天想去拍些照片。"热气球说道,"下午天色太暗了。"
"隨你吧"卫燃说著,迈步走上了外跨楼梯。
"我很庆幸有你这样的队友"热气球最后说道。
"可是在那个没有我的时空里呢"
卫燃在心底重重的嘆了口气,一边往上走的同时,也在琢磨著另一个问题,他非常確定已经凑够了20个人头,但却不確定,更不明白完成了语言任务没有,以及如果完成了,学会的到底是什么语言。
"还特么不如晕一下呢,这是给老子上难度了。"
内心骂骂咧咧的卫燃推开了二楼的木门,然后便看到雪绒花正盘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守著蜡烛灯写著她的医疗笔记。
"靠门的房间是你的"
雪绒花说完打了个哈欠,"你的行李已经帮你送进去了。"
"你呢?睡沙发?"卫燃隨口问道,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个隨口问出的问题似乎有些"邀请成份"在内的歧义。
万幸,或许是因为醉意,又或许是因为忙著写笔记,雪绒花似乎並没有听出话里的歧义,只是顺著话题答道,"我在你的隔壁,和拉玛还有达拉尔一间。
房门另一边是热气球和汉瓦德的房间,他的隔壁是缝纫机夫妇的房间。"
喘了口气,雪绒花指了指楼下,"如果你想洗澡可以去楼下的水井那里,刚刚汉瓦德和达拉尔已经把那些水桶装满水了。"
"今天就算了,需要再来一杯吗?"卫燃在对方说完之后立刻转移了话题问道。
"请帮我倒一杯,顺便把我的生日礼物灌满可以吗?"心情似乎好了很多的雪绒花故意拿腔拿调的问道。
"当然,我的荣幸。"
卫燃同样拿腔拿调的做出了回应,然后在对方的掩嘴轻笑中,借著上衣的遮掩取出水壶,先帮对方倒了一咖啡杯红酒,又用烟纸做了个简易漏斗倒满了本属於自己的那个隨身酒壶。
没有继续打扰对方,卫燃钻进了属於自己的房间,推开窗子让夜风吹进来,顺便也看著窗外路对面的医院侧门,暗暗担忧著明天会发生什么,尤其是会死多少人。
这註定是个暂时没有答案,但却很难让人不去想的问题。
静等片刻,卫燃反锁了房门又关掉了窗子,隨后摸黑取出了金属本子里的八一槓拆开,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仔细擦拭过后,又摸黑将其重新组装好。
同一时间,房门另一边的另一个房间里,只比卫燃晚了半支烟时间回来的热气球,也在摸黑擦拭著卫燃送给他的,以及他自己弄到的那些武器。
显然,他即便不像卫燃那样清楚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出於一个法外老兵的敏锐直觉和经验,也让他近乎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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