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卫燃立刻放下举起来的双手问道。
“心脏病,他有先天心脏病!”从窝棚里跑出来的女人绝望的跪倒在地,“快帮帮他吧,他快不行了!”
“你会俄语吗?”卫燃一边用巢藓语询问着,一边将手枪别在了后腰处跑向了窝棚里面。
“只会几句常用语”这个女人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用巢藓语答道,“我去年才过来”。
话语间,卫燃已经弯腰钻进了低矮的窝棚。
这个快要被狼群拆掉的窝棚并不算大,里面的空间更是小的可怜,他在里面根本就没办法直起腰。
举着手电筒匆匆打量一番,进门左手边放着两个塑料桶,一个装着水,另一个装的则是些土豆、罐头之类的食物。右手边放着的,则是些诸如铁锹和油桶以及发电机之类的工具。
而另外三个面,则全都是贴墙建造的床铺,正对着门的那张床铺稍大一些,勉强能躺下两个人,两侧的则全都是不足一米宽的单人床。
在这三张床中间围出来的空间,满打满算恐怕也就一米五见方。
在右侧靠墙的那张单人床上,便躺着个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的小男孩儿。他的床边,还跪着个看着年龄更大一些,但却蓬头垢面的小姑娘,正焦急却又熟练的给那个小男孩进行着心肺复苏。
“玛尔塔,快上来,这里有个人孩子好像有心脏病,目前似乎已经晕厥失去意识,正在接受心肺复苏。”
卫燃捏着手台招呼了一声,随后拉开了那个快要没有力气的瘦弱小姑娘,接替对方开始给床上的孩子进行心肺复苏。
见有人接替自己,那姑娘跌跌撞撞的凑到床头,用力吸了一口气,随后捏开那小男孩的嘴巴吹了一口气进去。
而那个女人,也一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手颤抖着重新举起那支不知道哪来的手枪对准了外面的篝火堆,防备着不知道会不会再次出现的野兽。
“我的同伴马上就要上来了”
卫燃一边忙活一边提醒道,“我带来了医生,她很快就会上来。作为交换,替我保守会巢藓语的秘密怎么样?”
“好”
最先回答卫燃的,却是床头位置那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在她的身后,背对着她,手里举着枪的那个女人,也忙不迭的跟着点了点头。
见状,卫燃继续按压着床上这个名叫思光的小男孩的胸口。
是否保守会巢藓语的秘密自然并不重要,但他却知道,对于这个已经陷入绝望的家庭来说,他的这个听起来似乎有些重要的交换请求,至少能让他们的内心踏实一些,不至于惶惶不可终日。
前后不到五分钟,玛尔塔和陆欣妲二人各自背着个医疗包跑了上来,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手里举着ak的瓦西里队长。
“是我的伙伴,快把窝棚让出来。”卫燃最后用巢藓语提醒道。
他这边话音未落,床头那个姑娘立刻直起腰,先取走她的妈妈手里的那支手枪丢进水桶里,随后拉着她的妈妈跑出了窝棚。
几乎前后脚,玛尔塔也弯腰钻进了窝棚,一边打开她手里拎着的aed除颤器一边语速极快的用英语说道,“露辛达,照明,氧气。”
她这边话音未落,陆欣妲已经将准备好的一盏大灯头的手电筒点亮挂在了头顶,接着立刻打开她的背包,从里面抽出了一支并不算大的应急氧气瓶和呼吸面罩。
“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玛尔塔也用一把医用剪刀剪开床上那个小男孩身上破破烂烂的t恤,一边给除颤器开机一边开始了询问。
“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进行心肺复苏了”
卫燃让开操作空间的同时说道,“先天心脏病,还没有植入起搏器。”
“知道了,先出去吧。”
玛尔塔话音未落,已经动作极快的贴上了电极,操纵着除颤器开始分析心律。
趁此机会,她也摘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了急救的药品。
看了眼已经给氧气瓶连上了呼吸面罩的陆欣妲,卫燃放心的转过身钻出了低矮潮湿的窝棚,拔出后腰别着的手枪还给了持枪戒备的瓦西里队长。
“维克多先生,需要我先”